深圳新聞網2025年7月21日訊(記者 韓翔 通訊員 胡福祥 陳潔 唐凱 岳千琳)七月的深圳,驕陽似火。作為華南重要交通樞紐,深圳北站迎來暑運高峰,日均到發旅客超45萬人次。站臺上,汗濕的制服、穿梭的身影、此起彼伏的詢問聲,交織成一幅繁忙圖景。在這份暑運“烤”卷背后,是無數鐵路人用細致服務書寫的溫情答卷。
7月12日22時45分,G6506次列車緩緩停靠12站臺。此時,一位特殊的旅客引起了大家的注意——王女士左手扶著行李箱拉桿,右腳艱難地拖著腫脹的左腳,每挪動一步都伴隨著倒抽冷氣的輕顫,褲管下腫脹的腳踝格外顯眼。
站臺客運員肖瑞剛送走一列晚點列車,白色制服的衣領已被汗水洇出半月形的汗痕。見到王女士的情況后,他的聲音穿透嘈雜的人聲:“您好,請慢點!”安排王女士坐下后,他轉身迅速跑向服務臺。幾分鐘后,肖瑞推著輪椅匆匆返回,半蹲著細心調整好輪椅的高度,輕聲說道:“您好,您先坐輪椅,我送您出去。”在肖瑞的幫助下,王女士順利坐上了輪椅。臨別時,王女士攥著紙巾的手在肖瑞胳膊上輕輕拍了拍,眼含感激。
7月13日清晨6時15分,G846次列車的候車區熱鬧得像個蜂巢。兩百余名身穿藍色短袖的小學生背著書包,嘰嘰喳喳的聲音如同剛破殼的雛鳥般清脆。
“請一年級的小朋友先排隊,戴好你們的小黃帽!”閘機客運員商金瑩的聲音清亮,她特意把“黃帽”兩個字咬得格外清晰,同時張開雙臂劃出指引的弧線。這個動作,她每天要重復幾百次。身旁,客運員竇昱麟正幫一個胖嘟嘟的小男孩撿起掉落的書包。
站臺上,客運員陳昊、王磊、謝應棋早已就位。陳昊守在電梯口,目光時刻關注著孩子們的動向。看到扎羊角辮的小姑娘被行李箱絆得一個趔趄,他伸臂一撈的動作快如閃電,連忙說道:“慢點跑。”孩子們的笑聲像風鈴般掠過站臺,與列車進站的鳴笛聲交織在一起,濺起滿站的清脆。
7月14日午后,“迎春花”服務隊隊員李晨光和盛寧芳接到求助,發現黃先生僵趴在候車區座椅上。他的腰部因受傷無法彎曲,額頭汗水涔涔地貼著金屬扶手,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壓抑的悶哼。
李晨光迅速展開擔架,屈膝下蹲,輕聲對黃先生說:“我們抬的時候喊一二三,您千萬別用力。”他小心翼翼地讓擔架的邊緣先輕輕觸到黃先生腰部,臂彎的肌肉繃起,輕輕將黃先生放在擔架上。盛寧芳則在前面開路,一邊走一邊喊道:“麻煩借過一下,謝謝!”這句話她重復了27遍,最終將黃先生順利送上車,并請列車長接續照顧。
7月15日傍晚,“迎春花”服務隊隊員耿必成推著輪椅在4站臺靜靜等候。13分鐘后,列車停穩,他看到那位骨折的旅客正被同伴攙扶著挪向車門,褲管里露出了石膏。耿必成連忙半跪在地,讓輪椅與車門踏板對齊,輕聲說道:“來,先把傷腿挪上來。”他的膝蓋在滾燙的地面上烙出淡淡的紅印,但始終專注地協助旅客坐上輪椅。
“迎春花”服務臺旁的紅十字藥箱,是深圳北站移動“醫療室”。7月15日7時54分,“迎春花”服務隊隊員羅美微正用紅筆在重點旅客清單上做標記,一陣壓抑的“嘶嘶”聲鉆進耳朵。轉頭看去,一位男士正用紙巾按住流血的手指,白色紙巾已洇出銅錢大的紅漬。“別動,我來。”羅美微迅速拿過碘伏棉球,在男士指尖輕輕打圈,特意繞開傷口最深處。額角的汗珠順著鬢角滑進衣領,她也顧不上擦拭。當創可貼最后貼合時,男士才發現,藥箱里的紗布已用掉了大半盒。
7月16日9時20分,G2282次列車的檢票提示音已經響起。A8檢票口前,一位中年婦女滿臉焦急,背包帶子已被攥得變了形。“我明明放在外側口袋的……身份證不見了。”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指甲縫里還嵌著些許旅途的灰塵。客運員周松柏連忙安慰道:“您別著急,打開12306,點這個‘臨時身份證明’。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用指腹把屏幕上的數字一個個點給女士看。“好了,驗證碼在這兒。”看著這位旅客順利檢票跑下站臺,一抹笑意掛在了周松柏的臉上。
在深圳北站,這樣的瞬間每天要上演近千次。暑運的熱浪還在持續,但這些流動在站臺上的暖意,早已漫過鋼軌,漫過蟬鳴,漫進每一位旅客的心房。